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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9章 重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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作者有話要說:  大修,新增表白內容!啊啊,當當就是墜吊的!

明當當好幾天沒緩過來, 關於那天晚上的事。

索性就不去想了,一心一意忙著演唱會。

這天和孩子們排練完畢,室外傳來喧嘩。

小小鎮上不乏對華語樂壇熟悉的學生。

正值放學時分, 那人的到來掀起熱浪。

“下課吧。”對排練的學生打完招呼,明當當出門。

老遠就看見幾位打扮洋氣的男男女女, 簇擁在校門口。

小魔嬌小的身影正在裏面熱絡。

“師兄!”明當當走過去,帶笑望對方。

梁貞紮了個小辮兒在腦後,穿牛仔褲和T恤,簡單清爽的打扮, 見到她,反覆打量,不住失笑, “瘦了。”

“還好吧。”實際的確瘦了, 每天爬山,排練,照顧學生,上課,不瘦才怪。

梁貞笑, “你組織的三支樂隊在哪裏?現在方便見嗎?”

“方便。”明當當扭頭立即將跟在自己後面亦步亦趨的學生們叫出來,“給你們偶像打個招呼, 叫老師好。”

梁貞客氣,“叫大哥哥吧。我貢獻沒你大,不能受老師。”

明當當不在意,讓孩子們異口同聲喊梁老師好。

“你真很不了起。最紅的時候來這小地方教孩子們唱歌。”當晚, 梁貞吃的是一頓農家飯,沒有去義唱歌手們集體下榻的大酒店休息,而是和明當當一起送住的比較遠的孩子們回家。

山路長長, 一行人翻山越嶺。

孩子們熱心,采了許多桃子帶回家用來招待他們。

晚上主食吃的土豆。

圍著地上一個小鐵架篝火坐著。

明當當習以為常,接地氣的很,鼻尖上染著點點黑灰,“我小時候比他們還慘。沒爸媽管,奶奶也虐待,我叔叔還猥褻我,當時真覺得好臟,活著沒意思。”

“當當……”梁貞心疼。

明當當笑,“現在看沒什麽大不了。人的一生中如果出現一盞燈塔,會照亮你全部的黑暗,遠遠甩在後頭,我就只會向著前。追光,追幸福。”時郁就是她的燈塔,她永無法放棄的光明,“我希望自己像我哥一樣,哪怕只有一點點照亮這些小孩,對陷入絕望中的他們,應該也是很大力量吧?”

她眼神似不確定,似不知道自己的這股力量會在這些hiv攜帶者小孩中,到底有沒有效果。

“不要懷疑自己。老師是神聖的職業。會改變孩子們的內心。”

明當當笑了,點點頭附和,“是呢。我們蔣校就是這種人。很給人力量,就是唱歌實在難聽。”

梁貞笑了。

明當當說,“有一首歌蔣校會上臺,到時候他就晃吧,實在不能開口唱,他自己也害羞。”

梁貞點頭,“行。明天彩排的時候再具體安排。”

說話間,孩子們已經給他們送上調好的蘸料,兩人笑著表示感謝,一點不在意孩子們粗糙看上去臟臟的小手。

飯後,明當當和這兩個單獨居住的孩子揮手再見。

兩人於是踏著月色下山。

“他們都沒有家長在身邊嗎?”路上梁貞問。

“爸爸媽媽都艾滋病去世了。”

梁貞皺眉,沒說話。

無聲。

一直到山下。

“先陪我去一個地方。”明當當車停在山腳下,重新回到車上,她準備去往下一個目的地。

梁貞隨她,畢竟很久沒見了,他雖然坐飛機過來疲累,但一跟這小師妹在一起,就聊不完的話。

“你真比以前開朗很多。”

“我一直開朗,只是懶得說話。”

有一搭沒一搭聊著,很快到了山裏。

梁貞下車,看到一家叫華田居的賓館。

“他還沒回來嗎?”在前臺,她問老板。

老板說沒有,“不過有打電話回來問退房情況,我說了你要求不退,等他回來收拾。他說了好,具體時間沒定。”

“你繼續往後留幾天。”

惆悵的走出華田居,梁貞看出點兒門道,笑地暧昧,“咋了?”

“什麽?”她裝茫然。

“你這表情患得患失,是談戀愛了?”

“為什麽這麽說?”明當當失笑,現在身邊人包括小魔都看不出她談戀愛,她深感寂寞的同時,也莫名失望,怎麽,是她愛的不夠深,太兒戲,所有人都看不出來她在乎那個男人嗎?

自我懷疑。

梁貞神秘輕笑,“你拐彎抹角的把我帶來這裏,不就告訴我你有心事,需要我幫忙?”

明當當垂首失笑一聲,頗有吾家有女初長成的嬌色,低喃,“……那師兄一定要幫我一個忙。”

梁貞相當意外,臉色變了又變,驚笑連連,“行啊。倒要看看是誰。”

……

接下來的三天是熟悉場地,彩排和沒完沒了的接待。

來的歌手超乎想象的多。

大山溝裏,從北城坐飛機十幾個小時,時間又算零臨時拼湊,能來的基本都是過命的交情,才挪出寶貴精力來這一趟。

半年不見,餘旸人氣見漲,歌迷從北城機場一路跟隨,差點出了翻車事故。

明當當收到消息立即讓小魔帶人去接應。

她自己則包裹嚴密在另一車上等待。

小魔接上人後,帶著魔音一路往酒店進發。

明當當自己開車跟隨。

到了酒店,外頭還算清凈,少數蹲守的都是本地湊熱鬧的年輕人。

夜色藍黑,酒店位於河床邊上,燈火連綿。

餘旸下車後,高大的身形在外面滯留了幾分鐘。

直到酒店門前悄無動靜,小魔客氣招呼他上樓,才轉身,垂首,面無表情上樓。

……

“他剛才在等你吧,以為你會出現。”小魔招待好人,立刻下樓,鉆進了明當當不甚起眼的大眾裏頭,向正在看相關備忘錄的明當當說起餘旸。

“你剛才沒看到嗎?”小魔好奇,一邊系上安全帶。

明當當低著頭,看明天臨時彩排的人員,擔心倉促,歌手和樂隊磨合不夠,出問題。

聞言,淡淡一擰眉,“明天就見著了。”

小魔仍喋喋不休,“你和餘旸這麽尷尬,真替你們明天的見面著急。”

車子在行進,逐漸遠離通明的酒店門前,明當當閉上眼,心說,她才著急呢,時郁明天到底來不來?

……

第二天早上六點,明當當就醒了。

天空暗沈,不好的預感。

仍強撐精神,洗漱,換衣,和門口來接她的趙立楠匯合,一車人七位,她的保鏢,大小助理全部到位。

趙立楠剛剛下的飛機,沒睡好的樣子。

“楠姐,你可以回去休息。”

“這裏你場子了是吧?”趙立楠笑,“不要我把關?”

“倒有一件事要問你,就是我哥什麽時候到。”

對方驚奇,“你沒自己聯系他嗎?”

“聯系了,他說的籠統,可能要晚上開始前。”

“那就是晚上唄。”

明當當皺眉,忐忑不安樣子,倏地低咕一聲,“他萬一騙我呢。”

“你哥什麽時候騙過你?”趙立楠都看不過去了,“他是天底下最好的哥哥,只把最好的給你。不然,你這半年哪來的閑工夫在這裏教音樂?公司不榨幹你就不叫資本豺狼。”

明當當當沒聽見,時郁的好外人都知道,她無法反駁,可他的不好,只有她自己知道,也無法尋求外人的認同。

她想要他不止做哥哥,他卻不如她願,重逢後一直避著她就是證明。

這種明明在同一個地方,彈丸之地,卻如相隔千裏,連姜信宜一下飛機都能正大光明奔去山裏看他,她做為他最重要的人卻不能,抓心撓肝的感覺難受極了。

沈默靠在車窗上,外頭大雨終鋪天蓋地,山,雲,路都開始起霧,迷蒙不清。

像人心。

……

大雨下到下午,停止時,碧空如洗。

光亮沒堅持到一會兒,夜就迫不及待闖入。

場地在半山腰。

景色宜人,開闊,雲霧繚繞。

舞臺燈光雪亮。

臺下村民眾多,各式民族服飾,隆重的猶如盛大節日。

除此以外,憑票入場的歌迷也密密麻麻。

後臺是一座白色房式帳篷搭建,在夜色中,像白帆啟航。

明當當忙成陀螺,最後時刻,緊張也變成置之不理。

“待會兒什麽都可以沒有,但是必須自信!讓你們的身體和心靈隨音樂動起來,讓外界看看紅絲帶學校孩子們的精氣神,讓你們自己變成扭轉他人目光的開關,把你們自己開起來好嗎!”

她當老師兇兇的,但長得卻那麽美。

一件白色連衣裙,清新怡人的款式,和參演學生融為一體,統一風格。

一個大人帶數十個蘿蔔頭,畫面壯觀又震撼。

“當當加油!孩子們加油!”參演的歌手們忍不住為他們鼓掌。

“謝謝大家。我們一起上去,先來一場狂歡!”她舉起吉他,高聲。

眾人立時應喝。

後臺一下變得熱火朝天。

外頭歌迷聽到裏面動靜,在外頭爆發了山呼海嘯的呼聲回應。

如此,明當當終於深吸氣,在幕布前準備。

“奇怪,大小演出參加過無數回,今晚最緊張……我手在發抖……”她隨意笑著,跟身邊不知是誰袒露了一聲。

對方抱著吉他,看樣子是樂隊出身,明當當意識到這點時就開始覺得抱歉。

是餘旸。

她竟然一直沒在意到他。

升降臺緩緩上升,他扭頭看她,深邃的眼神已表明千言萬語。

明當當撤開自己視線,避而不見,關註自己的舞臺。

餘旸說,“我一直在。”

……

“啊啊啊啊——”全體參演歌手一齊亮相,臺下歌迷瘋狂,呼喊聲震破天空。

因而有雨滴似嚇落,滴在明當當臉上。

她暗叫不妙,之後才發現,是舞臺上的水坑,被大家蹦起來,激砸在自己臉上的結果。

場子嗨爆!

明當當滿意,一簡短開場後,熱燥氣氛下,由她氣喘著開始第一個講話,“謝謝大家能來。”

鞠躬,再鞠躬。

帶著孩子們一起。

臺下熱烈回應。四面八方的直播設備,全程播放。

“不多說,先請遇樂隊和我一起,給大家唱一個《風光》。”

這首是她給紅絲帶學校的禮物。

童聲為主,她作陪。

中間有一段吉他solo。

由一個女孩單獨完成。

效果非常好,臺下掌聲沸騰。

明當當給她們做收尾,是一段說唱,她第一次嘗試,莫名緊張,手指頭不受控制,吉他無法彈奏。

這時候原本有一段電吉他旋律,但是那個人直到開場都沒看到他來。

明當當都要哭了,臉上維持笑容,都怕被拍去成了掩飾失敗的面目猙獰。

發音也有點顫了,一開始就不穩。

“怎麽沒電吉他?”開場曲後就下臺的歌手們在後頭看監視器,餘旸手裏拿著樂譜,明顯有一段電吉他重要段落,卻沒吉他手現身。

“急什麽。”梁貞笑,“我看到吉他手來了啊。”

“哪裏?”餘旸擔心,甚至一邊掛好自己的吉他,準備隨時救場。

梁貞“哎”一聲,“這不來了嗎。”

餘旸一驚,首先耳畔炸裂的是一段電音,行雲流水到以為設備放出,而不是突然的現身。

……

臺上,強光未亮的地方,男人身影早在此處。

不必多餘的尋找,他該出現時,不會晚。

明當當先怔頓,後控制不住喜悅,動情停了幾個調。

後在他帶動下,笑顏如花,和孩子們互動……

帶說帶唱,完美結束。

從頭到尾,他都藏在昏暗光線中,不曾露面。

明當當激動到語無倫次,臺下以為她為演唱會的事激動,很理解她。

明當當笑著,退場。

……

後臺,白色船帆內。

時間爭分奪秒。

明當當下了臺,吉他隨手往助理身上一丟,繞過剛表演完神情激動的孩子們,對她們的一聲聲老師,無暇顧及。

只向後搖手,“馬上來!”

她提裙擺,在人流逆行中往樂隊伴奏方向的舞臺那頭沖去。

很快,看見目標從舞臺下來。

她沖過去不由分說將他一抱,甚至都沒看清他長相。

身後一路看熱鬧的人都哄聲起來。

他身體有些僵,明當當不管不顧,深深吸著他胸膛的氣息,忍不住用臉頰揉了揉,“你來了……”

他仰下頜微微離開她幽香的發頂,眸光淺笑,單手摟摟她腰,似安撫,也似鼓勵,“當然來。你需要哥在什麽位置,哥就在什麽位置。”

那需要男友位置呢?

她內心激動,恨不得此時就對他脫口而出。

時郁安慰她,“快上去了。不要耽誤。”

明當當離開他懷抱,戀戀不舍目光眷念著他臉,唇瓣微微抖說,“你等我,一直等我結束。”

“別擔心。我等你結束。”他嘆息,手掌一如往常輕輕揉她發,這小小動作讓兩人的擁抱有種背德的淒美感。

她重新沖回屬於自己的那頭舞臺,和孩子同事們再次全體登場。

時郁單獨站在臺後,暗光勾勒他年輕英俊的臉龐,求而不得的傷痕顯眼,大概誰都發現他不一樣了,可又說不清。

他將自己藏匿到有時候自己都找不到自己。

臺前,到了餘旸上場,聽眾席山呼海嘯的哄聲要求他和明當當在一起,他扯唇……到底沒笑出來。

……

“當當,你哥好像要走了!”

這一晚如果非要形容的話那就是兵荒馬亂。

這麽大型帶素人的演唱會她是半個主持,不僅唱的好還要主持好,如此已經分身乏術。

她還有壓軸任務非完成不可。

緊張,忐忑和害怕全然轟炸她。

此時,一下舞臺,梁貞這邊卻又傳噩耗。

“怎麽可能!”明當當驚呼,“他說了會等我到最後!”

和梁貞一路往休息室沖,終於在那人離開前攔住,“你又要騙我嗎?”

“怎麽了?”他全然淡定,反而奇怪的看著她,似乎詫異她的大驚小怪,“不是收尾了?”

“還有一首壓軸呢!”明當當著急,“是我的男女合唱曲目!你必須聽!”

時郁一皺眉,整張臉上都似上了寒霜,“……和餘旸?”

不是不是……

明當當現在就後悔,後悔當初心動餘旸時找哥哥做.愛情導師,現在全成了有口難言的報應。

“哥……”是和你……她想這麽回。

他靜靜看著她,等待她說完整,她卻說不出口,至少不能在這裏說,萬一他大怒,認為她大逆不道,轉身就走,她就完了。

至少在舞臺以自己精心準備過的告白方式表現出來,誠意會打動他一分半點呢?

“是和我!”梁貞適時解圍,毫無表演痕跡,“可我肚子突然超痛,唱不了,這首曲子又是新曲其他人代不了,不如時總幫幫我?”

時郁半信半疑,明當當乘勝追擊,“求求你了哥,我和你一起才不緊張,也不要唱他的曲子,挑你的曲子隨便唱一首,求你了!”

“我的曲子?”時郁無奈嘆,“怎麽會……”

“時總,我實在難受無法登臺,拜托你了!”梁貞說完就哀聲叫著,捂肚子離去,但在離去前不忘把明當當也拽走,吼著,“你快換衣服!打扮!”

明當當跌跌撞撞,仍然回頭,看向那個一無所知的男人,激動喊,“哥,咱們舞臺見!”

……

化妝間,大半場以白裙示人的姑娘換了一件碎花雪紡連衣裙,長發編成兩條蓬松麻花辮,垂在雪白胸口。

唇妝,眼妝沒有哪個地方不細致。

小魔在旁邊驚訝,“不是不做造型,怎麽突然?”

明當當靜靜任化妝師在自己臉上捯飭,紅唇張了張,欲言又止,索性不提,任唇角輕勾。

出來後,一個男人等在外面。

“小師妹,可要讓我這場肚子疼,疼得物有所值啊。”梁貞以男人的眼光打量她,充滿欣賞的態度。

明當當抱拳作揖,“謝謝師哥。”

凝神屏氣上了臺。

她站在黑影裏,任由夜晚的長風拂動自己裙角,有坐在邊位的歌迷發現她,集體爆發音浪。

而更遠處的歌迷則一頭霧水,不知道發生何事。

現在整個舞臺都是弱光線,長久的寂靜似乎在蘊量著即將登場的非同凡響性。

果然燈光一亮,一個身材纖盈的美人,拿麥克風走出,裙擺在夜風中裹覆身體,竟輕盈的似不穿一物。

曲線美好,叫人出神,移不開眼。

“這是怎麽啦?最後福利麽!”回過味的粉絲在臺下尖叫。紛紛覺得眼前這一幕非比尋常,眼珠子恨不得焊死在舞臺上,一絲一毫不敢錯過。

音樂起,是一個毫不拖泥帶水的男聲,最重要的是磁性,低音炮,沈沈不急不緩敲擊耳畔。

“天吶,這是誰?”

“新人?”

“她小師弟?”

“為什麽不是師兄?”

“廢話,NEXT有比她資歷老的男聲嗎!”

臺下議論紛紛。

……

指腹停頓過三秒,這在他的水準裏是不可饒恕的錯誤。

但是時郁無法控制。

他坐在鋼琴前,翻開樂譜的剎那,那紙張一瞬竟似看不清。

不偏不倚,是《沈迷》。

……

“這是我最親愛的人所作,叫《沈迷》,我很喜歡它,就是不知道他作曲時腦海裏想的是誰,我希望是我吧。”

說出這段話,明當當聽到臺下喊天哪,異口同聲,不需要彩排的整齊。

她眼眶濕潤,在緊湊的間奏結束後,添加歌詞。

如果整曲歌分為兩部分,一部分是原創的你不愛我意思,她接上的就是,我愛你。

原創的那天夜雨,車窗起霧我寫下你名字,她的回應就是我也寫過你,在同一個位置。

許多,很多,原創的孤獨,她今晚一一填滿,給予陪伴,回應。

如果這首歌寫的是她的話……

明當當睜眼,感覺熱淚從眼角滾落,臺下懵,嗡嗡像不知所措的蜂群,她也不知所措,當間奏她說出那段話後,後半部分他只唱了兩句,原本該貼合她一起唱下去的至少兩分鐘內容,他失聲了。

明當當不知道他是離開了,還是惱羞成怒對她的懲罰,她笑比哭難看,強撐著唱完全部。

以前她也給特別的人寫過歌,沒一首這麽撕心裂肺過。

“哥……”尾聲部分鋼琴聲不在了,她叫他,從麥克風,傳遍全場,哪怕他已經下場,她不遺餘力追擊,“……喜歡我的歌嗎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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